宴家中学(三)

张云川在宴家中学仅仅待了一学期,然后转学去了在长寿的长寿中学。去长寿中学念书是张云川人生中的一个重要转折点,这转折点甚至连接着张云川后来去北京求学的道路,不过这是后话了。倒是张云川在宴家中学的这一学期里的好些事情,值得交待。

我想,他会永远记得,第一天一个人入眠的那种感受。当时宿舍的其他同学们还没住进来,张云川一个人躺在床上,熄了灯,将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,望着窗外稀松的寒冷的月光,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愫划过心间。这情愫如此特别,像是张云川与生俱来似的一样,因为即使过了十年,到今天,这情愫张云川也并不感到陌生。他甚至还在惊讶:都过了十年了。

这是一种一个人面对未知世界的陌生与些许恐惧,抑或是第一次远离父母,摆脱依赖独自一个人生活时的不安全感笼罩着内心?无论如何,张云川伴着这情愫睡着了。

接下来的一周,宿舍还是只有张云川一人,不过随着他对环境地熟悉,恐惧感一点一点地消失。他在学校上课,认识新的同学、朋友;他去学校附近的小吃馆吃饭,这边的特色是米粉,从小吃昆明的小吃(米线、面条、卷粉、饵块)长大的他对米粉的口感不太习惯,不过说也奇怪,米粉最后竟成了张云川每次回长寿不得不吃的经典小吃;他买了热水壶,第一次给自己打水,第一次给自己洗脸洗脚,我想,这是张云川人生中能追溯到的最早独立吧。这周里还有个有意思的哥们,他每天会来查房,带来“砰砰”的敲门声,还有手电桶从宿舍门上的窗玻璃射进来的光。张云川有一次听到他大声地说:鸡巴经常打飞机不会变大。这一句话让张云川觉得他是个大人或者是高年级的大哥哥。

 

Try to figure it out

为什么那天在你拥抱完两个可爱女孩,回了家坐到沙发上,却是一阵失落、彷徨、伤感涌上心坎,你的内心在渴望着些什么,你的内心在挣扎着些什么,那难以名状的情愫里究竟混了多少的柔情,多少的蜜意,多少的眷恋,多少的漂泊,多少的缺失归属。

晚上回到北京的家里,同学跟我谈起租房的问题,内心瞬间泛起一些涟漪,那是忧愁、是伤感、是漂泊不定,是别离。虽然毕业才不到一年,但是内心已有了一些疲惫、厌倦、失望,想回家,但我的家又在哪里?在重庆?在昆明?我想都不是,重庆和昆明是避风港而不是港湾,有亲人但没有归属,可归属的感觉从何而来,难倒离亲人近一些,时常见个面吃个饭会削弱我们的孤独漂泊感?我不知道。无论在哪个城市,归属感总是自己给自己的吧,家也是由自己来创造的吧。既然这样,在哪个城市又有何分别,况且我从小便在城市之间穿梭,应该习惯了这漂泊,或许这就是我的宿命,无法逃脱,拥抱它是最好的解决之道,也是出路,就像拥抱那两个可爱女孩一样。

大丈夫四海为家,自己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,不遗余力去爱自己。心中有爱,有信,有念,便不是漂泊,便是家。All around me are sunshine. 所以什么是重要的呢,自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