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吃火锅,回家后又吃烧烤,喝奶昔,喝茅台,抽烟。

今天上午肚子开始不舒服了,不知是夜晚受了风寒亦或前一晚东西吃杂了的缘故,估计是后者的概率大些吧。刚刚肚子又不舒服了,坐在马桶上,又拉不出来,真是真真的难受。

不过,即使如此,仍然很有创作欲。

从北京飞回昆明的前一晚,我写下了一篇《生死何处?》。我曾以为,写下这篇《生死何处?》之后,我就会释放自我,去全然地体会生活,不再纠结于解决内心巨大的冲突。也会有一段时间不会写字了,因为我觉着自己很难写出能超越《生死何处?》这样一种终极追问的文章了(问题的核心是,对于这样一场本为空的游戏,我是否选择进入,进入后我该怎么去玩)。

不过,生活与生命却仿佛是不该拿来追问的;然而,不经历如此超越生命本身的追问,又怎么懂得生活与生命。孔子说,未知生焉知死。我觉着,反过来说也成立,未知死焉知生。

昨晚和好友柠檬一起吃火锅时,我们互相聊了很多。我跟她说到我最近所悟及的这一切,包括我如何从逻辑上和感受上证得空性。我说,驱动我最终达到无我之境的是多年来两股非常强大的力量,一是思维智识上的怀疑一切,二是为不开心、痛苦、抑郁所寻求的终极解脱。路程的终点,我认为自己已经明白了一切,不再疑惑。

我继续和柠檬谈着,我又说,当我看到了这一切,我问我自己,如果明天你即将死去,还有什么放不下呢?当这样一个问题抛到面前的时候,我会觉得,虽然已看破这一游戏的本质,但还是想要认真去玩一玩。我想,从这个角度来说,张云川做了他自己的抉择吧。张云川决定捡起一切,他的七情六欲,他的所有好的不好的感受,他的优点,他的缺点,他的强有力的自我。先成为人,先成为完完全全的自我,再成佛。捡起这一切的过程,亦是治愈自己的过程,让自己更好地去活。

当确定要参与进来这个游戏中的时候,那么剩下的课题便是怎么帮助自己玩好这个游戏,让自己玩得开心快乐。我从公众号KnowYourself那里知道有一个教授提出一个观点,大致是说每一个个体可以发展出三个自我:一是基因决定的自我,二是社会文化决定的自我,三是我们选择想要成为的那个自我,而第三个自我是完完全全地只属于我们自己的这样一个自我。这几个自我不禁让我想到人格,人格分裂,多重人格等等跟人格有关的词语。而我确实在某个瞬间,感受到一种内在的隔阂突然间消融,内心的那些冲突与自我仿佛牵起手来,去感受彼此的需要。那一刻,我觉得自己达到了统一,也是我对自己最为满意的状态。或许此之为人格的整合状态?

接下来,我想继续探讨上一段所述说的这三个自我。

基因决定的自我:随着对这个自我了解的愈加深入,我发现了一些事情。我是一个天生敏感、细腻、易受影响、极度渴望爱与归属与关注与认同的这么一个人。但我的成长环境却恰恰没有满足我的这些需求,或者说这些需求被病态地满足,同时也病态地缺乏着。由此造成了我非常深刻的自卑情感与对自己的消极评价,我就是那种天生就非常容易形成神经症的人啊!另一方面,基因决定的就是我的外貌、身材、智力、体质、生物性等等元素。

社会文化决定的自我:随着对自身社会性格的深入分析与解剖(我向来是不惮于拿自己开刀进行心理手术的),我对这一部分的自我亦有许多感悟。自己作为社会上的一份子,或者整个人类社会的一份子,必然承担着集体的某种权威,这种权威以道德、伦理、一系列的社会规范及秩序、一系列的社会价值判断等构成,它已经内化成为了我们的一部分。再者,要想跳出自我的框架,对这一部分的社会性格进行剖析,实则需要发展出也就是我接下来要谈的那个自我选择的自我。

自我意志的自我(姑且这么叫吧):要说,作为人,这一部分自我算是非常特别的吧,因为它从另一个大的方面决定了个体的某种独特性。这种独特性把你我从除了基因层面更好地分开来了。

累了,不想写了,以后再说吧,肚子还是有点不舒服,吃药去了。